孕夫二嫁

分卷阅读20

“还不是那个混蛋把药换了。”小十九瘫在椅子上,脸色很难看。

“可你喜欢孩子是真事。”星骓犯难,觉得劝他保胎不对,打掉更不对,要说不做好预防工作,换药的是小林,着实没有泽德什么事。安抚了好一会,他往老家打了个电话,想看外公这几天回去没,结果大哥说外公上个星期刚回来过一次,交代了很多事情,带了不少书又走了。

事情?到底交代了什么!

“给咱爸留了药,还有几万块钱,说最近半年不回来,让我们别担心。”外公基本上每年都会失踪些时日,大家也习惯了,但星骓知道现在情况不同,他以前离开是去看泽德,现在估计是寻找封印兵主的方法。可是去了哪,起码得只会一声,不然出了事去哪找他,比如现在,家里就需要个拿主意的人。先不说苗苗被附体的事,就是小十九肚子里的孩子也得从长计议。对了,也许可以找哑巴爹商量。打定主意,他找到白凤,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,征求他的意见:“因为男性生子的特殊性,就算堕胎也需要剖腹,既然如此,不如把孩子留下来?

“这事我可做不了主。”白凤凝眉,也觉得头痛。

一方面是他知道外公最疼爱这个小儿子,另一方面又很清楚出血性疾病有很多隐患,就算准备得万无一失,手术过程中也可能出现各种问题,所以选择了折中的处理方法:“我觉得吧,先把泽德照顾好,等叔叔回来再做决定。他医术高明,是保是留肯定有办法。”

“咦,我外公是你叔叔?”最近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,弄得星骓头昏脑胀,没时间静下心来分析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。

他知道自己和哑巴算表兄弟,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算,因为并不清楚外公有兄弟姐妹。从有记忆以来,这个老头似乎就是孤身一人,没有亲属,倒是让人好奇他的身世。

白凤斜了他两眼,好像在说自己家的事情都搞不明白,还需要我来说,于是清清嗓子,讲了些陈年旧事。原来,外公和白凤的父亲是亲亲的两兄弟,都是被竹王墓诅咒的能生育子嗣的纯血统三苗族,也是黑苗的继承人,成年之后会负责看守墓地,向神圣的使命奉献一生。他们本已做好心理准备,在适当的时候牺牲自己,可当时有心怀不轨之徒,想破解竹王墓的秘密,获取长生不老之术。他欺骗了白凤的父亲,套取进入墓地的密道,还使他怀上身孕,被族人赶出圣地。

外公不忍心让兄长独自流亡,跟着他离开家乡,走了上百里,来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村。那时,大哥已有六七个月身孕,一眼就能看出不寻常,为了躲避好奇的目光,他男扮女装,生下孩子后便削发为尼。老家后山那个尼姑庵里,住的其实就是白凤的父亲。

而白凤,刚刚出生就被外公送给一户黑苗出身,但早已脱离家族,在外经商的富贵人家,改名酆玮冶。

“那你知道真相以后,为什么还肯出钱出力甚至搏命封印兵主,按说你身为东南亚首富,要什么荣华富贵的生活没有,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。”幼年即被遗弃,长大却要负担重任,听起来很不公平。

“因为责任。”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,写让星骓多了几分敬意。

聊了一会,哑巴跟小林提着七八袋食物和祭祀用品回来,见白凤也在,有点不自在。这些天,他接受那个年轻男人是他父亲的事实,却怎么也叫不出那一声爸。

知道他还在闹别扭,白凤借口有话和小林说,两人去了后院。

星骓摇摇头,开始分类物品,然后把值钱和封包取出来。所谓封包,是当地祭祀时用来装纸钱焚烧的类型信封的白色封皮,上面印有常青树和瓜果贡品等图案,正面写着至上仙师某某某,孝子某某。这个某,其实就是空格,得每家每户照着族谱自己填。每个去世的祖先至少得烧两封,年代较近,比较亲的,就得几十上百,没几天可写不完。再说这封包写好以后,两包一组,中间夹一张印有高头大马的纸片,用撕开的棕叶懒腰一捆,到中元节那天烧完了事!

星骓正认认真真写封包,一边回往昔:“我小时候不明白,为什么一定要夹只马在中间,外公说没有马,这些钱和贡品谁驮去阴间?我听了笑得不行,我那会才七八岁就不相信有灵异神怪之事了,没想到年过三十,却有得知这世上有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。“

回忆挺好,可你毛笔字也太丑了吧――哑巴忍了很久,还是说了真话,惹得某人胡子瞪眼。

“就你字好看,那剩下的你自己慢慢写吧,我去看看泽德,免得他把小林撕碎了嚼着吃。”把麻烦事丢给男人,星骓先回房看豆豆和苗苗,两兄弟玩累了都睡着了,这才放心去找小十九。还没进门,就听见泽德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喘息和闷哼。怕撞见尴尬画面,他没敢进去,在外面转了一圈又放不下心,干脆躲在窗边偷看。还默默发誓,只要不出事,他立马就走,绝对不多看一眼!

这一看不要紧,差点没把星骓羞得闭眼睛。

小林光溜溜地躺在床上,手脚捆在床的四角,身子显大字型,长期干体力活锻炼得黝黑结实的身体处处散发着雄性的征服气息。但泽德不管这些,他骑在男人漂亮的八块腹肌上,手里拿了根细长的羽毛,用最柔软的绒毛去挠小林袒露在外的皮肤。从眉眼开始,到脖子、锁骨、前胸和小腹……

因为痒,小林的肌肉不自然地抖动,脸憋得通红,可是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,牙齿咬得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。见他不出声,泽德换了个姿势,拿羽毛上下左右扫已经一柱擎天的男性象征,还时不时往雄物上吹气。湿润的呼吸和羽毛几乎要把人折磨疯了,精悍的腰开始不受控制地摆动,比常人大得多的那玩意拼命拍打泽德的手,好像这种触碰能给他一点安慰似的。

小十九根本不想让他舒服,冷哼一声,从口袋里摸出根细绳,绕着那已经肿胀到极限的大棒子,从根部开始捆!

再往后的画面,星骓不敢看了,急急忙忙跑到楼下,脸红得厉害。

怎么了,脸跟猴子屁股一样――哑巴笑他。

“泽德好像要反攻,还玩那种变态的游戏。”想了想,还是把这事跟哑巴说了,谁知他不怒反笑,拍手叫好,还写下――这才是酆家的好儿子,就该把肌肉男教训得三天下不了床!

“什么酆家的,明明是黑家的。外公也是上下皆可,快把你的沙文主义思想收起来,小心被他听到一顿教训。”星骓的担心不无道理,外公性格豪放,不拘小节,也不在乎那事的位置。所以他宠过女人,也爱过男人,让妻子生下宝贝女儿,又亲自产下泽德这个命根子。

“是该教训。”话还没说话,一个青年男子闯进大堂,长着一双桃花眼,天生带笑:“祖先的名字都写错了,你说该不该打屁股?”

你谁!?

面对忽然闯入,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美男,星骓跟哑巴一起愣住了!

61爱之深下刀狠

“看什么看,外公都不认识了?”桃花眼笑,一巴掌拍上星骓的后脑,把包袱放在桌子上,的确是黑朝风用惯的半旧军用背包。

你真的吃了那颗人心――哑巴瞅着男人后颈上的红痣,位置大小都没变,看来真是外公。但星骓不放心,总觉得那里怪怪的,因为他看过不少外公年轻时的照片,虽说老照片是黑白的尺寸也很小,还是能分辨出长相,和桃花眼绝对不是一个人。这摸样倒是有点像泽德的父亲,只是少了几分书卷气,多了点冶艳。

“我就不能给自己打整打整,弄漂亮点?难得返老还童,自然是要把面子工程做足。“见外孙都认不出自己,他十分得意:”还有,以后不许叫我外公,一律叫名字,朝风。“

朝风外公――哑巴讨好地凑过去,就差摇尾巴表示衷心了――好外公,把我的脸也弄弄,你不知道星骓可嫌弃我这张脸了,最好给我弄个貌赛潘安的美男子!

“胡说,我这三儿嫌弃你什么都不会嫌弃这张脸,不然也不能把你捡回来养着。”他倒是很了解外孙的想法,不过哑巴那张脸也不能放着不管,更重要的是十七一死,这个货真价实的酆朴宁势必得回去管理企业。可看眼前的状况,这孩子对经商的兴趣不大,星骓也不喜欢做买卖,豆豆又因为身体问题不能离开空气清新的农村,或许给他换一张脸避免麻烦比较好:“烧伤是得治,不过换不换相貌你和三儿商量去吧。这可不是捏面团,不喜欢了还可以重来,做了就没得后悔了。”

“我无所谓,就这样也挺好,免得他变帅了出去沾花惹草。”星骓端来热茶和点心,把桌子收拾了,请外公用餐。

喂,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了,这么多年,我都守身如玉,心里就揣着你一个。别说勾搭其他人了,连这种想法都没有――知道他是开玩笑,可这玩笑让人心里不痛快。想起迫使他们分离的罪魁祸首,哑巴转头狠狠地瞪了外公几眼――你的心可真狠,活生生把我们拆开七年。要不是我拼死到这里,怕是要跟他们天人永隔了。

“这是你父亲的意思。”黑朝风眼珠一转,把责任推给白凤:“对了,他人呢。”

“刚才还在家,这会好像看四哥去了。”最近一段时间,他没事就往耿大哥那跑,拍了很多影片,说要等儿子恢复正常以后拿出来好好嘲笑。

“得,我也去看看,傻病不好治,要准备准备。”外公从包袱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医疗用品,正准备出门,星骓又拉住他:“先别走,四哥那不着急,家里等不了。”

说着把泽德怀孕的事一五一十坦白了!

“反了,谁把他肚子搞大的,我非把这混蛋揪出来阉了不可。”就知道他要大发雷霆,所以星骓很识相地没有说出小林偷偷换药的事,反而把事情简单化无罪化:“外公,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的避孕方法,你是知道的,这事怪不了泽德和小林。你现在冲上去,怒发冲冠,把他们吓着怎么办,咱们稍安勿躁,反正堕胎也有危险,不如想想怎么让小十九平安生产比较好。他那么喜欢孩子,要是能有自己的宝宝,指不定多高兴呢,你也能抱孙子了。这回可不是外孙,亲亲的家孙呢。”

“啧。”听到家孙这个词,外公脸上有些喜悦,但很快露出嫌弃的表情:“一个买油茶的,怎么配得上我儿。”

“卖油茶有什么不好,不偷不抢靠自己的劳力赚钱,活得光明磊落、坦坦荡荡,比那些徒有其表的花花公子强多了。再说他也不止一个店铺啊,家里还承包鱼塘,一年光纯利润就有几万。再说泽德很喜欢吃他们家养的猪嘴鱼,以后天天吃新鲜的。”星骓努力帮小林说好话,一方面是觉得他们确实般配,另一方面是因为了解小林,知道他是个多靠得住的人。小十九玩心重,就需要这么个忠犬跟在身边,时时刻刻照顾着,稳住他的坏脾气和毛病,别出乱子。

可外公不这么想,对一个拥有几十亿资产的大型医药公司幕后总裁来说,小林那点钱还不够塞牙缝。

“这人大字不识几个,初中都没毕业……”听了这话,星骓不乐意了,首次打断外公反驳:“文凭不高,但他明事理讲信用,做人做事耐心负责,心地特别善良。泽德受伤这几天,全靠他伺候着才恢复得这么快。”

外公,你就成全他们吧――哑巴也在旁边帮腔,虽然他气泽德被人压在下面欺负,但木已成舟,又能怎么样――其实我开始也不同意,主要是因为小林是上面那个,不过现在都闹成这样了,他人又不错,关键是小十九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,两人在一起挺好的。

“你们都帮他说话,我倒是要去见识见识,这人有什么能耐。先说好,不许透露我的身份,免得他演戏。”终于让步,却不愿立刻点头,一定要亲自考核以后才能同意。

星骓悄悄跟哑巴说外公当年考验我爸的时候比这严多了,简直是过五关斩六将,好不容易才同意把宝贝女儿嫁给他,还不准离开家乡,只能上门。

我说句话你别生气,你爸也不是什么高学历家境好长得帅的出类拔萃的优秀人才,外公是怎么看上他的――记忆中,星骓爸有残疾,身形瘦小,除了人很温和之外,看不出什么过人之处。长得也很一般,干巴巴的小老头。

“我爸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种人,为人老实,又肯干活,属于过日子的不二人选。”在贫穷混乱的年代,情是稀罕物,肚子都吃不饱,谁还去考虑情情的那些事。所以星骓妈年纪到了,遇到星骓爸,觉得好,两人也处得来,外公考验了几个月,点头同意也就嫁了。要说感情,还真没多少,都是结婚以后才培养出来的。他们年轻时候整日操劳,现在儿女都大了,生活渐渐好起来,老两口反而甜蜜多了。

每次看到母亲推着父亲在沙路边漫步,星骓就觉得他们一定很幸福,外公没选错人。虽然他也有疑惑,比如不知道外公如此富有却不肯帮助他们生活的原因,但那这个老头,确实给与了全家人除了物质之外的一切帮助和呵护。他亲自抚养外孙们,教他们识字、做人,虽然最后考上大学的只有老三一个,但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没少受益。可是,和泽德比起来,他们的生活真的是太苦了啊!

想多了,星骓又有些惆怅,轻轻说了句:“都是自己的骨肉,待遇怎么天差地别。”

这句话外公听到了,没回头,径直朝楼上走,表情一点也不轻松。对女儿和外孙们,他是内疚的,特别的是女婿,因为没治好他的腿,最终落得下肢瘫痪的结局。但要说有什么难言之隐,能为自己开脱的理由,其实也没有,就是传统思想作祟。就像酆玮冶只认自己产下的三个儿子做继承人一样,在外公心里,女儿是妻子生的,并不算真正的血脉。

“哎。”他长叹一声,走到泽德门前,也不打招呼,直接把门推开,屋内血腥的画面刺瞎了所有人的眼。

泽德当时埋着头,漂亮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,正努力从小林□割什么东西,血淋淋的一团还连着大得稀奇的棍状物。再看床上那人脸色惨白,估计是已经痛得晕死过去了。星骓探头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心头一阵翻江倒海,差点没忍住吐出来。按说医生没少动刀,这种场面算是司空见惯,但亲手把自己的人阉割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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