孕夫二嫁

分卷阅读13

,他们白发苍苍、风烛残年,脸皱得像核桃一样,连自己的亲人都记不得,甚至连吃饭喝水都会洒在衣服上。我很害怕有一天也变成那样,成为子女的负担,连回家的路都记不住。”

你说的那是老年痴呆症,又不是每个人都会得这种病――该说他想太多还是什么,离担心痴呆的年龄起码还有三十年吧,现在就开始恐惧了――再说我比你年轻,身体又强壮,等你老得动不了的时候我就推你出去晒太阳,天天帮你换尿布,把你伺候得好好的。

“去死。”伤感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:“看见那边那座光秃秃的山没,叫磨子山,因为形状像一台石磨而得名。我小时候经常看外公徒手爬那座山,在岩缝里采药。”

开玩笑的吧,那山怎么看都不可能徒手爬上去――圆柱形的大山,除了山顶长着郁郁葱葱的植物,有面积相当大的平地外,周边都是垂直的陡峭悬崖,深不见底。

这种险地,就算是专业的攀岩专家,没有保护工具也不可能去冒险。

“不信?我外公现在是年纪大了,不亲自上山了,但他培养了个接班人帮忙采药。这人虽然不能徒手攀岩,却也能爬到三五十米的地方去,要不明天我们去看看?”星骓抱着胳膊,拿眼睛扫他:“不过你要是输了,就得想办法帮我从泽德嘴里套秘方。”

小坏蛋,说半天还是让我去算计小十九――哑巴忽然很高兴,一把抱住星骓猛亲――这才对嘛,有七情六欲,有执念,有放不下的东西才是普通人。我很庆幸我的伴侣是个有正常欲?望的凡人,而不是圣贤。每次你无所求地做好事时我就想,你这家伙怎么连一点黑暗面也没有,现在看来,还好你没成仙!

“我要羽化登仙,你就来当我的坐骑好了,咱们云游四方,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去。”说完还比了个骑马的动作,喊了声:“驾!”

凭什么我是坐骑――哑巴无语,勾住孕夫的脖子――你是宠物,我是主人还差不多。

“谁要跟你玩变态游戏。”打掉男人的手,星骓伸了个懒腰:“肚子饿了。”

两人打打闹闹互相揶揄了半天才回家,刚好赶上吃饭,因为外公在,老人家坐了主位,其他人本该按照主客辈分围在旁边,老头却把泽德拉到他右手边的位置,帮忙夹了许多好菜,相当宠爱的样子。星骓抱着豆豆在另一边吃饭,脸上气鼓鼓的,看得哑巴偷笑,暗地里拍了他一下,提醒他脸上的醋意不要真么明显。

“外公,小十九敬您一杯,祝外公身体健康,万事如意。”老套的祝酒词配上狗腿的表情,偏偏让老头高兴得拍手,直夸泽德这孩子真懂事。

“外公,小二十三也敬您一杯,祝您儿孙满堂,心想事成。”更老套的祝酒词配上更狗腿的表情,锦年硬是挤到外公的左手边,把原本在这个位置的哑巴直接踢出席外。星外公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切,干了一碗酒,大笑:“外孙媳妇,你两个弟弟不得了啊,我喜欢得很。特别是泽德,还没见过这么俊的男娃,长得跟闺女似的,好看。”

“外公外公,你要喜欢看,小十九就不走了,天天在这给你看。”说完还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。

“你就不怕跟我这老头子呆在一起闷得慌,山上可没有网络和电视,玩不成电脑我看你最多能呆两天。”哑巴拿不准老头是真喜欢小十九,还是逗着玩,加上座位被锦年抢了,只好去星骓旁边,并且写下――你也说几句好话,别傻不愣登的。

“说什么?”星骓楞了,他从来没想过奉承谁,吉祥话少得可怜,而泽德却抢先说:“外公哪里老了,这么强壮的身体,看背影我还以为是星骓的哥哥呢。”

“那你最好去医院检查眼睛,估计是近视加散光。”星骓咬了一口排骨,还在考虑怎么拍外公的马屁,却不知整桌人表情各异地瞪着他。

37裸?泳

“十九哥你就是个笨蛋,外公这么年轻,明显像星骓的弟弟才对。”还好小二十三把话题圆回来了。

这顿饭星骓吃得闷闷不乐,好在外公虽然不宠爱他,却很喜欢豆豆,吃完饭带着小家伙出门捉泥鳅。小十九扛了个网兜,一蹦一跳跟着,俨然祖孙三代其乐融融的画面。当然,没其他人什么事。

“你说外公怎么就这么喜欢泽德?”孕夫捧着肚子,心想我才是目前最应该被关怀的那个。

我也没料到――哑巴刚开始还以为老头在做戏,可看那眼神和表情,是真真的喜欢,要是假的,那他的演技可以冲击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了。找不到缘由,也只能安慰孕夫,让他别想太多――可能他们有爷孙的缘分,顺其自然吧。

“这缘分怎么不落到我头上。”孕夫还是气鼓鼓的,到睡觉也没消气,翻来覆去在床上折腾,到午夜才迷迷糊糊合眼,也没睡踏实。半梦半醒中,隐约看见地铺上的小十九悄悄爬起来,披了件外衣出门,一路蹑手蹑脚的样子,好像在当小偷。过了几分钟星骓才完全清醒,但他没叫醒别人,而是偷偷跟上去。

以为偏心的外公要给他开小灶,不服气的某人决定去偷师学艺!

果然,伙房灯亮着,里面传来泽德的声音:“星骓太能折腾了,好不容易等他睡着才出来。哼,要不是看他大肚子,我肯定下迷药。”

“他心思细腻,从小想法就多,又一心想得到我的认同,现在看我对你这么好,估计要憋死。”这是外公的声音:“不过这孩子也真傻,也不想想几个外孙里我最疼的还是他,等我死了这些东西不也是传给你和他吗。”

“切,你对我好天经地义,他隔着一代呢,争什么宠。还有,那些书啊收藏啊一点也不许给他,全是我的,我一个人的!”小十九好像在闹脾气,嘀嘀咕咕不知道在抱怨了什么,因为语速很快星骓没听清。他小心靠在门外,把耳朵贴在门板上,努力捕捉里面的响动,又听他说:“烦死了,就知道让我白干活,颅骨毁坏得这么严重,不做三维定位根本没法复原面部。我又不是神,你让我看一眼就画复原图哪有这么容易!”

“你且试试。”怎么扯到骨头上去了?

“缺损得这么厉害,错了不能怪我。”对话越来越怪异,星骓无法理解,只好绕到伙房后的煤棚,站在一堆煤块上从茅草房的边缘往里看。伙房内摆放了一块门板,上面整齐排列着半具人体骨骼,看色泽质感应该是真东西,而且埋在地里有段时间了。只是,外公从哪挖的这玩意,又要做什么用?

想不通,但他忽然忆起泽德是学人类学的,属于鉴定骸骨方面的专家,也许外公想让他帮忙调查什么才对他那么好?

“男性,蒙古利亚人,年龄在3540岁之间,根据胫骨的长度推断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左右。”小十九带上手套和眼镜,开始检查遗骨,外公则坐在一旁频频点头。做出大致的判断后,剩下的他看得很仔细,特别是两块膝盖骨,握在手里端详了半天:“这个人的髌骨磨损得很严重,我不知道什么运动或者疾病会造成这种伤害。”

“看看他的颈椎。”外公提示。

“枕骨上有关节炎的唇状凸起,表示他常年……这样仰着脖子?”泽德犹豫了一会,忽然说:“我知道了,是这个动作。”

他忽然跪下,做了标准的祷告的姿势:“这人是传教士,不然谁会每天祈祷几个小时。”

“不,我觉得他死前好几年一直在看某个东西,而且那地方空间很狭小,所以他只能跪着摸索。好了,推测到此结束,你把头骨带回实验室,尽快修复,把结果发给我。”外公开始分装骨头,泽德则坐在条凳上,晃着两条腿抱怨:“就知道让我做这做那,答应我的礼物呢。”

“多大了,还嚷嚷着要礼物。”虽然这么说,还是像对待孩子或者心爱的小宠物那样摸了摸他的头。

“切,我这次来就不打算走了,赶我也不走,我要住在这,气死星骓。”泽德忽然抱住外公,声音也大起来:“你害我过了那么凄惨的童年,现在得好好补偿我。”

“我不是每两年都去陪你一阵子吗?”把无尾熊一样的小十九扒拉下来:“知足者常乐。”

“好意思说这种狗屁场面话,别人家的父亲可都是天天守着儿女的,巴不得捧在手心里疼。你倒好,神出鬼没,几年才能见一面。”泽德嘴里冒出的惊人话语让星骓的大脑停止运转,然后他又听见更爆炸的:“我可是从你肚子里蹦出来的一块肉,不疼不爱也就算了,还丢给别人养。现在我好不容易千里寻父找到这里,居然还不打算相认,我不干,你以后得负担起我的生活,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!”

“笨儿子。”对泽德的胡闹完全不生气,反而露出慈爱的笑容:“跟人做?爱记得带套,怀上孩子就糟了,你身体弱,经不起大手术。”

“知道了,明天带我去挖山药,听说特别好玩。”接过外公打包好的装有颅骨的木箱,小十九歪着头做了个卖萌的动作:“不带星骓去,气死他,我就喜欢看他跳脚的样子。”

“凭什么不带我去!”孕夫大怒,竟然忘了自己在偷看,也忘了来路不明的白骨和诡异的对话,发出地动山摇的吼声,然后醒了。哑巴本来好好地坐在床边看书,被他叫破天花板的声音吓到,楞了几秒钟才写道――怎么回事,做噩梦了?

“我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天已大亮,却死活记不起那之后发生了什么:“我记得正在跟踪泽德,然后……”

睡糊涂了吧,小十九昨天就没回来过,你上哪跟踪他。这小混蛋,估计又跟油茶店老板滚竹林去了。算了,反正他在上面,随他喜欢,我也管不了――比起弟弟的夜不归宿,哑巴显然更担心孕夫。他一脸担忧地摸他的额头,然后露出没发烧啊,怎么尽说胡话的表情。

“哈?那我是什么时候出去又回来的?”头好痛,死活想不起来某些细节。

就你这大肚子,睡在床上翻身都要我帮忙,深更半夜的还能去哪,不是一直在我旁边吗――叹气加摇头。

“原来是睡迷糊了,哈哈哈。”这么说,他昨天做了个诡异的梦?不过那梦境也太真实了,让人太阳穴突突的跳:“对了,外公和豆豆呢。”

刚到的那天不是去祭拜过一个老人吗,那家请外公去主持殡葬仪式,说是要晚上才能回来。豆豆和你二嫂她们上街赶集去了,听说是为了准备祝寿的食材去大采购――把孕夫扶起来,哑巴端来一碗洗干净的空心李――刚摘来的,可新鲜了,尝尝。

星骓咬了两个,说李子不易多吃,帮我切块西瓜吧。

西瓜也不能多吃,你先忍耐下喝点水――乡下不比县城,哪有想吃什么马上就弄得到的。

“热死了,走,去天浴池游泳。”草草吃完午饭,孕夫坐不住,加上大家都有事,就他和哑巴游手好闲的,不如去外面逛逛:“我们这边有个奇妙的裸泳风俗,在特定的水域,人们通过赤身裸体游泳来洗涤身体和心灵的污迹,达到去除内心邪恶,获得救赎的目的。说起来好像挺神圣,不过那地方谁都可以去,只是有时间规定,白天是男人,晚上则是女人,都不能穿衣服。”

大白天就这么奔放,我有点不适应――哑巴擦汗,可是见星骓兴致勃勃,又不好扫兴,只问连泳裤都不能穿?

“穿了还叫裸?泳吗?”白了他一眼。

天浴池离家不算远,步行半小时就能到目的地,是个不大的堰塞湖,藏在层层叠叠的参天大树中。不知是沉积物还是水质的原因,湖水显出奇异的蓝色,像打翻了无数染料,根本看不清底下的情况。星骓没到湖边就把衣裤脱了,哑巴立刻抓住他――这水怎么这个颜色,我觉得不对劲!

“因为下面藏有数千吨蓝宝石,太阳光一照就反射出这种奇妙的光景。”星骓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大谎话。

不顾哑巴劝阻,他简单活动身体就下水了,男人站在岸上,全神贯注地盯着他,就怕有危险。不过这片水域虽然看上去有点诡异,但无风无浪,水也不深,孕夫游了半圈朝他招手:“快来下,好舒服。”

他叫了三四次,男人知道推脱不下,只好退去衣物。

“等等,戴个头套,把伤口弄湿了不好玩了。”星骓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岸,送背包里拿出保鲜膜和防水胶布,得瑟地说:“我来给你diy一个,放心,绝对不会闷死你。”

任用孕夫打理自己的脸,男人轻轻搂住他的腰,感受因为湖水而变得冰凉的皮肤,再轻轻抚摸相当有分量的肚子,

说起来,他最近长胖了不少,都六个月了,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。不过为什么体重增加了还是那么诱人,连皮肤也越发细白。虽然中间隔了个肚子,但也算是某种乐趣。哑巴盯着星骓圆滚滚的腹部,开始疯狂的脑补,然后,不知羞耻地勃起了……

38水中作乐

“这种身材也能看硬,变态!”星骓生气,把手机收走,不给哑巴解释的机会。

他动作麻利地把衣服和随身物品收好,挂在树枝上,再次下水,游了十来米转头说:“这湖底有个天然溶洞,挺深的,但洞壁上全是精美的浮雕,不知何人所刻,也不知通向何方。关于这个洞的传说很多,其中流传最广的说法是洞中盘踞了一只巨鲎,修行千年,终成人形,化作美人与一农夫相爱,却被贪财的农夫卖给财主的故事。但不管是什么传说,结局一定是巨鲎杀了背叛她的男人,负伤逃回洞穴,最后悲惨死去。据说她流的血填满这个大坑,就成了蓝色的湖。故事挺扯的,但我小时候很好奇那个洞里到底有什么,一度想探险,只是因为憋不住那么长的气,从来没成功过。我说你能不能弄套潜水设备来,圆我儿时的梦?”

没问题,哑巴做了个ok的手势。

鲎的血倒真是蓝色的,这传说居然还有点依据,不过这玩意不是只生活在海里吗,怎么跑到内陆地区来了。怀着满腹疑问,哑巴紧紧跟在星骓身边,绕着湖游了大半圈。

“累了,歇会。”虽然水的浮力能大大减轻运动伤害,但孕夫这段时间吃了睡,睡了吃导致体重猛增,动一动就想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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