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初恋是这般（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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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又是激动人心的一幕。九儿自从被余占鳌救了后，也就是那个轿子头，心里一直对余占鳌念念不忘，期盼着哪天余占鳌把自己给抢回去做他的新娘。俗话说，不是冤家不聚头，缘分这东西，一旦来了，谁也挡不住，包括本人自己。到底是有情人，心有灵犀。自那次余占鳌救了九儿后，九儿就一直是余占鳌挥之不去的影子，清晰而又模糊。清晰的是在余占鳌的心里一直有个女人，并且余占鳌确定以及十分肯定，那个女人就是九儿。模糊的是在余占鳌的脑海里，九儿的身影和面容总是模糊的，每次总是余占鳌一试图靠的更近，想看清九儿时，九儿就立马消失。所以余占鳌每次都在脑海里看不清九儿的容颜。余占鳌痛不欲生，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出路便是，在现实中，想法设法靠九儿更近，以暂时平复不安的内心。余占鳌每次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痛苦地生活在一个麻风病人的屋里，痛不欲生，尽管九儿一直拼死守身如玉。他想我要把九儿带离这个苦海。

终于，余占鳌逮到了一次机会。一天九儿按习俗，要回娘家住几天。九儿刚到娘家，她的那个视钱财如命的狠心的爹，就叫嚷道：“闺女!你掉福窝里了，往后，李大斗家里还不是你说了算!你看姑爷多阔气，张开就给咱家一口大黑骡子，你打听打听，这十里八乡的哪个有这样阔气。闺女！你掉进福窝里了，还不知足，还整天五迷三道的，还给人家脸色看。”九儿实在听不下去了，接道：“我就没见过你这狠心的爹，把自己亲闺女往火坑里推，你不是俺亲爹，俺没有你这样的爹。”说吧，饭都没吃，气呼呼地收拾东西准备回那个家。九儿她爹搭腔道：“龟孙子，想不认你这个爹，没门！我和你娘弄出来你容易不，你想不认，就不认了。……”九儿爹还在说什么，九儿只不理会。九儿拿着行李，跨上毛驴，就往自己家里赶。只留着九儿的爹在后面追。

九儿和九儿爹来到了青杀口，这时早早埋伏在高粱深处的余占鳌早已翘首以待。余占鳌眼瞅着九儿离自己愈来愈近，不禁心跳加速，兴奋起来。由于九儿骑着毛驴，九儿爹光着两个脚杆子，所以九儿走的快。九儿看见到了青杀口，不禁心里发毛，但仍然奋起一鞭，抽打了毛驴一下，那毛驴腾的一下，载着九儿就往青杀口奔，把个九儿爹老老抛在后面，九儿只听见后面九儿爹在喊：“闺女，你跑那么快干什么？”九儿只不理，仍自顾自地往青杀口方向跑，并不害怕。要知道，青杀口一向是强匪出没的地方，就连汉子，也要大白天，小心谨慎地提防着过去，何况九儿一女子。

余占鳌在青杀口，红高粱地里，也模仿着强人的模样，头套一布袋。待九儿靠的近些，余占鳌一个虎扑，上前把九儿从毛驴上强抱过来，余占鳌一只手夹抱着九儿，一只手拨开挡路的红高粱，就往青杀口深处跑。九儿当然知道强人的意图，怎奈不知强人是谁，于是拼命挣扎，那强人一只手终究架不住九儿的挣扎，松了下来。九儿趁机下来，快速地逃跑。那强人不示弱，立时就追赶了上来，追呀追，那强人始终没追上，到底是强人，熟悉这青杀口一带。最终，那强人在一处截住了九儿。那强人掷开掉套在自己头上的布袋，露出余占鳌激动的脸。九儿看是余占鳌，顿时整个身体绷紧的神经就松弛了下来，呆呆地站在原地。整个身体因为刚才的剧烈奔跑而上下起伏着，喘息着。脸也红了起来，辨不清是因为刚才的奔跑而累的，还是看到了余占鳌激动的，还是两者都有。九儿只呆站在原地，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余占鳌。余占鳌会意，一只手强横地拉拽了九儿一下，就往身后的红高粱深处走。约莫，余占鳌感觉到安全了，周围没有其他人，只有他们俩个人时，余占鳌松开攥紧九儿的手，只留九儿一人站在那里。余占鳌像一个碾盘似得把眼前好大一片的红高粱给踩下去了，空出一个空地来。然后，余占鳌像新郎抱着新娘一般，把个九儿给小心翼翼地抱在高粱秸秆铺平的床上。九儿仰面躺在床上，四肢打开，形成一个“大”字。余占鳌则像一个孩子跪向自己的母亲般，跪向自己的女人九儿。此时此刻，影片里奏起了婚庆的礼乐，他们结婚了，洞房了。只是房事没有表述，只出现一大片绿色的高低不一的高粱在那里起伏，摇摆。

好奇的孩童，看到这一幕，总不免问身边的大人，那个男的为什么跪向那个女的，他们在干什么。倘若孩子的父母便说：“小孩子，问那么多干什么！”倘若邻居的大叔，大婶便说：“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。”我那时已读初中二年级，我当然知道九儿和余占鳌接下来要干什么，但无论是干什么，都只能证明一件事：有情人终成眷属。那事之后，没过几天余占鳌就把那个50多岁强娶九儿的麻风病人李大头给杀了，余占鳌终于能和九儿长相厮守。大丈夫当如此，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，余占鳌一直是我心中的英雄。

看完了余占鳌和九儿的悲催爱情，我内心一直难以平复。那夜我在梦中梦见了我家希玲，不同的是我和希玲是在一块玉米地里。当希玲羞涩地褪去身上最后的衣物，露出两个青涩的苹果和那抹淡淡的黑色时，我也向余占鳌似的跪向希玲。然后，我站起来，三下五除二褪掉自己的衣裤，赤条条地立在那里，我轻轻推到希玲，希玲睁着眼睛，看着我一切的动作，眼里满是期许。当我轻轻地进入希玲的身体时，希玲落下了几颗珍贵的泪水。当时，我心里暗暗发誓：这一辈子，我只爱眼前这一个女人，我一定要给她幸福。这一辈子，我绝不允许她受任何委屈。然后，我和希玲便开始身体和灵魂的交融，细细品尝着爱的滋味。